终响【黑死个人线】
难以置信我在永七产粮的一血给了黑死。(瞳孔地震)
内含要素有:
#故事捏造##极限欧欧吸##个人理解#
有指挥使出镜,为了代入感没有点出是男指还是女指,此外请心疼一下图鉴也没解完,挚爱线也没刷完,只走完了支线攻略的卑微零肝力玩家orz,如果ooc太严重就是我游戏打得少的锅(试图)
可恶太久没写文了,文笔被达格吃了,问就是我写不出黑死的歌剧腔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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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。”
手杖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,那个覆盖着紫黑色晶体的身影摔落在地,黑死看了一眼指挥使,他想,指挥使应该是在哭。可指挥使只是哑着嗓子,扯出一个牵强的笑。
“今天也辛苦黑死了,走吧。”
巨大的黑门在城市上方展开,异兽如潮水般涌入交界都市,随着战斗强度的加大,活骸化如瘟疫般在神器使间蔓延。指挥使的工作,已经从收集黑核变成了回收活骸失控的神器使。
接连几天都是令人麻木的战斗,以往并肩作战的神器使一个接一个倒下,黑死能感觉到,每当指挥使下达攻击指令时声音里的颤抖。
既然如此珍视生命,又为何要亲自赐予他们死亡?
“黑死,他们都是英雄。”
指挥使这次没有落泪。也许是因为眼泪已经流干了。
“所有人都是。他们不希望变成没有感情的怪物。”
高中生的声线又开始颤抖了。
“所以,我们要让他们像个英雄一样死去。”
黑死抬头看向天空。乌云暗得吓人。
医生的使命是救死扶伤,从死神的手中拽回一条条生命。或许死亡本身就是一种疾病,而他作为医生,无法坐视不理。
所以他不明白。
他本就该代表一段生命残存的回响。
黑死曾医治过一个重伤士兵。士兵没有神器使的特殊能力,是个普通人。
尽管已经证实了常规军队对于异兽几乎完全无效,仍有不少军队执着地投入与异兽的战争。那个士兵正是在与异兽战斗的战场中重伤,运送到解放区治疗。
黑死解开应急包扎的绷带,巨大的伤口被幻力侵蚀着,丑陋而狰狞。麻药用完了,手术刀就那样直接划破皮肤,可那个士兵一声不吭,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手术结束。
结束时黑死收拾着手术用具,士兵强打起精神坐起。
“谢谢你,医生。”
他说。
“我的包里有一束玫瑰,它的名字是洛丽玛丝。我本来想把它送给我的恋人。”
士兵顿了顿,吃力地走到一起送来的行李前,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简陋的塑料盒。盒子里安稳地放着一束白色的重瓣玫瑰,因久不见天日而有些蔫耷。
“她在半年前,因为一个突然爆发的黑门遇难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束玫瑰取出,放在手术台的旁边。
“我将它送给您吧,作为医治的感谢。”
“你很奇怪。”
黑死突然开口了。
“我医治过很多病人,他们或因为重要的人死了,或是失去了一切,变得渴望死亡而拒绝治疗。”
士兵把翻乱的衣物塞回旅行包,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“但无论怎么说,活着还是最重要的吧。”
黑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直到士兵整理完行李,拉链拉合的声音在手术室里突兀地响起。
“珍视自己的生命,又为什么要去战场。”
那种毫无意义的,只是白白送命的战场。
士兵的眼神突然间变了,黑死说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。
他刚想开口,守在外面的战友却在呼唤了的名字,士兵只能收了话,急匆匆离开。
他留下了那束玫瑰,一瘸一拐地走了,黑死继续收拾他的医疗器械,整理到手术台时,他的手不由得一顿——才发现刚刚用于拘束的绑带一直没有扣稳。
黑死想起了士兵因疼痛而被汗水沾满的脸。
那束洛丽玛丝玫瑰被黑死放在了手术台边的矮柜上,他注意到当B小调第六交响曲的第二乐章响起,花瓣的振动会带上奇妙的美感。
被剪了根的花儿向来无法永葆美丽,可这对黑死来说不是问题。日蚀之杖可以复原坏死的生命,只需要很少很少的幻力,就足以让白色的花瓣重新光鲜亮丽。
“我才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下去!”
名叫玛丽的少女哭红了眼,用沙哑的嗓音尖声拒绝医生的救助。主治医生为难地向黑死投来求助的眼神,黑死会意地点点头,迎着少女警惕的目光缓步走上前去,还没等少女来得及反应,就用浸着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她的脸。
疫病在少女体内肆虐得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,虽然棘手,对于黑死的能力来说也不算不可能完成的命题。手术刀精准地切除坏死的组织,日蚀的光辉催动血肉重新生长,交响曲铿锵的旋律在手术室里回响,像一个诡秘的梦境。
手术很快就完成了,收拾用具时,黑死注意到了指挥使担忧的目光。
“治疗没有问题,指挥使。”
似乎是因为听到了黑死的声音,指挥使猛然回神,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给这位医师带来了什么误会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是担心这个。”
指挥使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。
“我在想,我们这样强硬地逼迫她活下去,是不是也是一种残忍。”
高中生停了停,接着向医生吐露自己的想法。
“毕竟,对于一些人来说,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。”
“她病了。”
黑死抬手关掉手术台上方的无影灯,转身面对指挥使,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地方。
“这里。”
“病了就要治疗。”
指挥使叹了口气,又露出一个苦笑。
“但愿我们能治好她吧。”
洛丽玛丝玫瑰在黑死的阳光下重新舒展花瓣,在神器的能力下,每一片花瓣都重新变得生机勃勃。
黑死盯着白色的重瓣玫瑰看了一会儿,花瓣重叠的阴影像中世纪写实派油画里的光影,层层叠叠,晦暗不明。
“对于一些人来说,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。”
指挥使如是说。
手术室的门被急匆匆地推开,担架抬进来的士兵有着一张似曾相识的脸。一条伤口切开了腹部,似乎连蠕动的内脏都能够隐隐约约看清。
于是又是紧锣密鼓的手术,辉煌华丽的交响曲。士兵缓了缓因失血过多而缭乱的视线,瞥到了手术台边上的洛丽玛丝玫瑰。
“我听说了您的能力,您一直都在用能力让它活下去吗?”
士兵嘴角扯出一个笑。
黑死没有回答,似是用沉默表达无言的肯定。
“上次您问我的问题,我还没有回答。”
士兵轻声地说。手术器械在不锈钢盘子里碰撞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我珍视生命,但不代表害怕死亡。”
“我的亲人、恋人,都死在了黑门带来的灾难中。”
“可我一样想要好好活下去,只要我还有能力活着。”
“但我相信死亡都是既定的,该来了,你逃不掉。”
“当死亡真正来临时,我绝对不会恐惧。”
士兵站起身,指尖抚过洛丽玛丝玫瑰娇嫩的花瓣,这束本该枯萎的花,凭借神器的力量怒放了足足一个月。
“所以,当它们再次枯萎时,让它安静地死亡吧。”
士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转头看向戴着乌鸦面具的医生。他仍是笑着的。
“它们会感谢您的。”
士兵再次回到了他的战场。三天后,黑死听说他死了,一只异兽直接撕裂了士兵的身体,连治疗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。
那束洛丽玛丝玫瑰因时光的流逝再次变得枯黄,黑死想了想,将日蚀之杖收了起来。
既然活着,就拼尽全力地好好活下去,如果死亡既定,就毫不畏惧地向它迈进。
是这样吗?
啊啊……是这样啊。
紫黑色的晶体缓慢地爬上躯体,黑死感觉到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,有什么陌生的暴戾在蚕食着理智。他听见指挥使悲伤地呼唤他的名字。
如同救命稻草般地,一次又一次,挣扎着把将离的生命从死神的手中拽出,脆弱的到底是生命,还是作为施救者本身的自己?
既然活着,就拼尽全力地好好活下去,如果死亡既定,就毫不畏惧地向它迈进。
黑死看见了暗色的天空,地平线处似乎有拂晓的光在拼尽全力地绽放,代表病毒的紫色雾气被驱散,日蚀的光辉远不如那丝光亮耀眼。
我知道了。
日蚀之杖突然发出刺目的光,狠狠贯穿了医生的胸膛。没有鲜血滴落,只有紫色的结晶碎裂,又落下。
“请好好欣赏吧,我最后的指挥。”
乌鸦面具掉落在地上,金属与地面敲击出一个清脆而低沉的促音。
像是什么歌,什么曲,什么人,喃喃出最后的绝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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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洛丽玛丝玫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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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白色的重瓣玫瑰,花语是对于死亡的怀念
*一些(百度百科后自我怀疑应该是错误的)个人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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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这个职业和残响其实会有一些联系吧,在加上黑死喜欢交响乐,感觉残响类似于乐曲的尾音一样,是最终音结束后的序章,但它终究还是终结。
能力是复原坏死的生命,处世方式是有病的人就需要去治疗,哪怕对方本身并不愿意。救赎者向深渊里的人伸出手,得到拯救的究竟被救赎者,还是被满足了“关于救赎他人的意愿”的救赎者本身呢?
日蚀是黑色的太阳,被世人恐惧视为不祥,但它到底还是太阳,不管世人是否接受,黑色的光都会持续照耀。
我是不是越来越废了额呜呜呜(好久没写过这么短的文了orzz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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